珍珠奶茶不加糖

你们要同赴峥嵘岁月、山河人间,熬过不见星月的无眠之夜。要做彼此夜空里的一轮皓月。

【HE】❤ + 💄

以償_。:



※敬告:這篇是一歲多的小柯基~有出現公主,不過沒有給公主CP,請別擔心XD生子設定,請斟酌食用<(_ _)>












※ ※ ※










 


(童話結局,王子吻醒了公主,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。)


 


(現實裡,國王與騎士依然堅守著城堡,和他們的小王子一起,寫下名為家的故事。)


 


 


 


有誰真正效忠於自己嗎,誰又完全屬於哪個誰嗎。


若說擁有時間與世界,是否也同樣為這座時空所有。


 


倘使有誰在你的心房親吻,你是不是也願意交付靈魂,搭印偕行的此生。


 


 


縱然貼上姓名條仍容易丟失的物事,嘩啦啦哭得溼答答的傘,紅橙黃綠藍靛紫各種顏色的筆蓋,鑰匙圈豢養萬萬千千被擬人化的動物,鑿刻在樹皮表面以為永恆的日期。


邁出的方向。最初閃閃發亮的夢想。


若然將許願的眸光珍重在了心上,是不是無須開口猶能指認,浮生人海中,一心一意只牽起誰的手,一生愛著這麼最後一個人已足夠。


 


寓言裡的玫瑰和狐狸若與小王子相互歸屬,那麼,聖誕節的小生命是否由愛所屬呢。


在Hart家,一歲多的小傢伙慢慢學會表示有意義的辭彙,不只是嬰兒時期的咿咿呀呀。PAPA和DADA的專屬暱稱倒是保留了下來,魔法教父也還是NI,不過冠上「口」(Uncle)的頭銜,每天想到了便要喊上好幾遍。


 


除此之外,小人還把大人稱呼他的「小不點」挪為自稱。尚分不清你我他的概念,大家或送或遞東西給小娃娃時,往往會加上一句「小不點的」或「這是你的」,小小孩懵懵懂懂誤以為你的等於我的、我才是你,因此鬧了不少可愛的笑話。他們雖盡可能即時訂正,偶爾猶讓模稜兩可的答覆逗得忍俊不禁。


 


比如,裝在小碗裡的飯菜是誰要吃?「你吃!」坐在餐椅的小傢伙握著湯匙,繫著圍兜兜準備開飯,貫徹始終自襁褓養成的請客習慣。


比如,再一次說明你是你、我是我,你要說是我的,在小腦袋瓜轉成繞口令或咒語,截長補短,還不標準的發音黏糊成「你至我的。」自動自發當起大家的小情人,每回再見都要獻上飛吻。


 


又比如睡前躺在大床,小騎士抱著小娃娃問爹地是誰的?「你的!」喔那爸爸呢?「你的!」那小不點呢?「你──的──!」再度認證家中地位,小騎士呵呵笑著親吻蘋果小臉頰。在浴室漱洗完畢的老紳士聞言走了過來,騰出一只手捉著布偶給小傢伙搔癢,乘孩子的精神聚焦於玩偶,老紳士俯過身,鉅細靡遺把小騎士吻得禁不住喘,親身體驗何謂無分你我,抑或晚一點更深入為你中有我。


 


而這日,認知中你我不分的小娃娃和爸爸赴總部上班,爹地前一天就出差了,預計今夜歸返。雖然趕不及晚飯,可是他們能一起回家,明天在家裡吃香噴噴的早餐,還可以帶狗狗去公園玩。


 


「你吃、我吃──」


 


「小不點很棒,說『我吃』是正確的,比昨天更進步了。」


 


晌午,老紳士的辦公室權充食堂,小傢伙坐在特製的小椅子,認真盛起自己那一份午餐要餵爸爸吃,倘如爹地也在場,一頓飯又要此起彼落一串串張大嘴巴的「啊」。


雖則魔法師如常坐鎮螢幕前監控,但一面吃飯,老紳士一面留心著連線同步的動靜。小騎士此趟任務只是初步交涉,觥籌交錯的宴會,包裝以慈善名義,檯面下有哪些合法非法的買賣,如能勾著線頭,拉起來不知有幾尾魚上鉤。


 


既是光鮮亮麗的名目,與會賓客自然不乏赫赫名流。


沒有公開的攝影,他端著一盞調酒沒動幾口,縱使名稱俱為馬丁尼,老紳士親手調製的成品更合小騎士胃口。


 


這時間,小傢伙大約是陪老紳士吃飯吧。


儘管學習使用餐具的是小娃娃,可實際上算是誰監督著誰進食。老紳士經常工作一忙便漏了用餐,在總部和裁縫店,倘無任務,鍛鍊告一段落,小騎士簡單沖過澡就會「外帶」他的老紳士去午餐──當然,偶爾也有內用的選擇,通常這時圓桌之王的辦公室門轉為上鎖,若非性命交關的要事,在門把從裡頭轉動之前,建議絕對要迴避,然則後果自身難保,哪裡求得了後悔藥。


 


正有些分神地忖量,冠蓋雲集的現場,一抹有些眼熟的人影驀忽一掠,小騎士還不及覷個仔細,對方已轉過臉來,視線恰恰巧巧撞上。小騎士在心裡暗叫不好,那人挑起眉,抬起手指了指外頭,又以水晶杯做了個敬酒手勢,衣香鬢影依舊,旋即踩著膚色高跟鞋向外側走去,附近幾名應為保鑣的大漢也跟著行動。


 


「好久不見了,愛哭的騎士先生。」


 


「呃,公主殿下……」


 


露臺沒有其他人,門裡外都有人看守。綰著髮髻的公主莞爾著望向他,對於那個綽名,小騎士一時語塞,非正式的初次任務猶歷歷在目,連同釘在牆上的那一日頭版。


 


從Valentine手中拯救世界的那天,雖然小騎士帶著佳釀解鎖地牢,但並未如外界想像那般與佳人露水良宵。


是,公主大大方方寬衣,甚且不須酒精助興;是,他亦預備好犒賞自己,解開領帶比繫上時更不遲疑;是,他確定眼鏡不再傳來魔法師的聲音,這場事件結束的後續該可以保密──


 


可是,這時候,他就是哭了。


 


阻止了可能擴大的浩劫,體會迥別於疇昔致命的劫後餘生,腎上腺素或什麼症候群還是他連拼音都不肯定的那些專有名詞──以為不會發生,他也不允許這些感情發作,然而一枚親吻都還未獲得,趴在公主背上時,抑遏許久的情緒終潰堤,他不能自已地哭了起來。包含懊悔、自責、悲傷、質疑、無助……千思萬緒無不飽含痛苦,翻湧在腦海哽咽在喉頭滾燙在心湖、伸出手卻如何也抓不住的唯一一個名字。


 


明白父親再不會回家過聖誕節的那時,小男孩恍恍聽見雪花球碎裂的聲響。而那聲槍響令老紳士倒下那日,小騎士清清楚楚懂得了心碎。


他知曉自己應該停止哭泣應該站起來,如果無法與公主縱恣雲雨,至少紳士地撿起落在地板的裙子,或許回機上之前還能現學現賣瑞典語乾杯,或許魔法師會揶揄他比平均值更速戰速決──


 


他哭得宛若倫敦的一日驟雨,或是更甚。公主起初疑惑地頻頻詢問,但小騎士一句話也答不完整,未幾,她索性將床讓給他,自行穿上衣物,坐在沙發一杯接一杯,揣度眼前這位看上去仍是個大男孩的英雄會哭到什麼時候。


最後,小騎士雙眼紅腫離開牢房前,據公主評價,他宣洩的心事濕透勝乎情事,和世界末日相比,真不曉得何者更難得一見。


 


於是他逃也似地奔回飛機上,完全忘了給公主一記失憶針。親自驗證了何謂自作孽不可活。


 


「呃……嗯,原來公主殿下也會參加這類聚會?」


 


在腦中努力打撈無傷大雅的話題,小騎士出發前確認過業已更新的出席名單,他沒印象其中有公主的名字,魔法師也未提及,照說不會有誤。


 


「有時候是不得不露面,你了解的,大概像所謂被工作綁架?」


 


托著酒杯,公主仍看著他,眼神頗有幾分衡量意味。小騎士佯裝理解地點點頭,不過也不全是偽裝,他確實深諳工作時常不得不的無奈。


 


「跟上次比起來,你好像不太一樣了──嗯,我不是說外表上的不一樣,雖然你很愛哭,也還是很迷人,騎士先生。」


 


微微偏過頭思索,公主再次把小騎士從頭到腳打量過一遍,旋後嘴唇略張,恍然大悟。


 


「或者說……你找到那個人了?上次你就是為了那個人哭的?」


 


「那個、公主殿下,我覺得──」


 


「別想騙我,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的。」


 


指尖在額沿點了點,小騎士的反應無疑在意料之中,公主挑高一側眉毛,一派沒要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氣勢。


 


「呃……嗯、好吧,對,算是──」


 


女人的直覺。小騎士在心底給這句話打上無數問號,他也曾在騎士好友口中聽見這個虛幻的詞,彼時他們還是訓練生,友人以肯定句問他是不是暗戀自己的導師,當下他差些把尚未嚥下的晚餐沐浴在對方臉上。


 


「看來那個人拯救了你的世界哪,騎士先生。」


 


祝賀般隔空以酒杯致意,杯緣吻著淺淺粉色,公主眼中盈著八分滿的玩味。小騎士只覺對方的眼光令他如坐針氈,況且猶是任務途中,魔法師在看見公主時即意有所指地哂笑,以免返國後又被當成笑料,儘管稍嫌失禮,小騎士只得草草藉口需至洗手間一趟。


 


「我也該回會場了,還是很謝謝你上次幫忙開門,騎士先生。」


 


說著,公主從容走近幾步,小騎士也走上前,然而,還在斟酌是臉頰或吻手禮,下一秒,公主卻逕自在他的衣領覆上唇印。儘管唇膏不是豔麗色調,在白襯衫仍十分醒目。


 


「給那個人吃醋的理由,挺不賴的吧?」


 


抬手將鬢髮捋至耳後,公主唇角勾起促掐的弧度,隨後把手中的瓊漿和小騎士清脆碰杯。


 


「Good luck。」


 


祝你幸運。祝你幸福。


與生命中的那個人一起存在的每一刻,就是整個世界,就值得眷戀。


 


執著酒盞,小騎士看著公主走回室內,眨眨眼,捏著領子低頭一瞥,忍不住笑了。


幾年闊別,這一次,他不再哭了。


不僅是因為一回又一回搶救了世界,也不只由於身心的成長,更是因著他與他攜手了一個家。他們家裡,就有小公主和小王子了呀。


 


他在愛裡,已有了一個他。生命裡,已有唯一的王。


然後、是啊,無論多少千迴百轉,他都要回家。


 












×Fin








不知所云記:




然後蛋回家就被叔用吻痕全身蓋章oqo(慢著)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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